回到起初,不再“失忆”

人类的史学是淡忘真实后的“痕迹”。

个人记忆与情感和利益相关,不容易抹去。但精神分裂时,记忆却“物是人事”。电影《归来》中的女主角精神失常,记得丈夫的名字。劫后活着,只为等候丈夫归来。当经历生死离别丈夫突然出现时,她面对面却不认识了。这样的记忆,痕迹没有抹去,却是失忆。

民族记忆也容易集体失忆,古籍、遗址和文物承载记忆的痕迹。 超越苦难,选择淡忘,英雄和伟人被塑造出来。亚历山大、凯撒、汉武帝、康熙、斯大林、席勒特、红太阳成为崇拜对象,伟人被忽略的真实与历史被忽略真实记忆是一样的。透过真理并非不能厘清实质,因为生出“巧计”,冒出许多史学家,把历史涂鸦成犹抱琵琶、模糊不清的画卷。文学、艺术、哲学以及社会思潮,进一步扭曲真实,使历史在后代人眼里变得支离破碎。

“狼外婆”把人们对历史的认识变得更加弯曲。一位文学大师说:人写的历史,除了编造,就是偏见。人类悖逆造物主,也选择忽视真实。魔鬼把人们眼中的历史藉着“历史学”和“权威”书写,使人类看历史,如同《归来》中的那个精神分裂的女人不认识丈夫。

唯物、唯心皆在其中。世界因此失去真实,是因为“抹去”和“填充”。被无形的力量控制,加上罪性和“分别善恶”的本性,使人活在“楚门的世界”,直到终其一生而虚幻。

义和团是向外,文革是向内。后代观看,是工具,是娱乐,却不知道集体记忆中对真实的认知失去时,历史会反过来吞噬当下和未来。不需要时,义和团就被扔进历史垃圾桶;需要时就变成民族大义的旗帜。穷时开放,娱乐文革。富时闭关,死灰复燃。义和团和红wei兵是一对兄弟。残暴和谎言是它们的本质,不单是他们的本质,也是世界历史的本质。因为世界卧在恶者手下。

娱乐化和淡忘,使后来的世代可以继续行前人的罪恶,换一身行头就可以了。群众不需要人去欺骗他们。他们内心的始作俑者,其实与别的阶层一样,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民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在此。相同的文化下,阶级差别只是利欲差别下的不满和担忧。世界文化的本质是罪中之乐。翻着花样的社会形态,不过是狼外婆哄孩子的计谋。阶级和富贵之别只能欺哄世俗人群和宗教人群,这是恶者伎俩。“好人”和宗教徒执着于同情穷人和仇富不仁时,真理也在这样的热衷下被忽略并淡化。真理是什么?灵魂得救之理。无论富人还是穷人,这是惟一出路。

福音在世上,传讲者面对两大难题。群众对咒诅带来的苦难集体失忆,使他们成为咒诅的捍卫者;群众对绝望和盼望的无知,使他们成为喜爱继续在绝望中没有盼望。社会学者总把根源集中在“治人者”身上,却不知“治于人”者的兴趣不在公义,而是渴望像“治人者”。他们的哀怨不是要一个公义的社会和人生,而是希望把鸡毛蒜皮的小利变成和富人一样拥有更多财富和更高地位这个结果。所以,他们倍受劳苦时,是为欲望战斗。不仅是穷人,富人也是如此。但真理需要他们圣洁前往时,他们会同仇敌忾反对并不惜陷入更大苦难而灭绝真理。他们希望宗教带来好运,或者根本不信宗教而靠自己。穷人和富人的区别,除了财富和学识,灵魂都在同一条充满污秽的河流里。

义和团运动和北洋时期反基运动,口号不同,仇恨真理却没有不同。新文化运动落下帷幕时,看见的是对基督教会血雨腥风几十年。义和团的土壤从未有过一丝改变,到如今增加的是罪恶。

传讲者的喜乐在于认识福音是神的大能。传讲者只需要信心,不需要看得见的依靠。福音得着灵魂的“胜利”在信心中殷勤见证和传讲时就来了。一人得救天使欢呼,何况神的教会火热向全体“乌合之众”和高雅人群传讲呢?神的日子过于人的历史,这就是教会传福音不急不怕的远见。活着就是基督,何况在永生里寄居时有苦难呢?为福音都不过是小事。

当宗教的“失忆”,漫延在教会群体中,比看得见的具体犯罪带来的后果更加严重。失去爱的鲜活感动,失去绝望到得救之间刻骨铭心对比的真实感受。对教会历史中的美好见证的淡忘,对神话语要求的淡忘,是留着宗教字句和仪文“痕迹”,却避开十字架的来自魔鬼的迷惑。话语的丰富本是为行道更美好,但对宗教而言,变成了满足宗教情结下遗忘“舍己”和“忠心”的遮掩。话语中选择部分可行,淡忘主心意中当行。

对初代教会和后来世代血与火的历史,只剩下“失忆”后的“痕迹”,就显出只追求知识不追求舍己付代价的失忆,骄傲自满也多。本质是因胆怯怕走十字架的路。结果是真理荒凉,福音上冷淡,行道不忠,爱神不真。

世人失忆,拒绝福音真理,宗教失忆,拦阻福音见证的兴起。形成了对基督教会双重逼迫。

回到起初,教会才能重新得力。

这天国的福音要传遍天下,对万民作见证,然后末期才来到。” (马太福音 24:14 和合本)

求主赐教会悔改的心,坚固信心,走十字架道路。

有了这样的心,在未来步步紧逼的环境中,才能至死忠心。